长顾

待我肝完毕业论文回来再战!

【原耽新岁安康48h/除夕1:00/朝俞】冷战

 好久没写朝俞啦!

冷战吵架什么的,小情侣的小情趣罢了。

下一棒@枫归于樵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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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铺满了客厅,金灿灿的,温柔却不晃眼。

餐桌上是熟悉的早餐,贺朝走前做好的。

每天将早餐备好再出门已经成了贺朝的习惯。

不忙的时候他会自己做,忙的话也会下楼买好现成的。

谢俞走近,桌上有一张纸条,上书“热热再吃”。

字体遒劲,龙飞凤舞,一看就是贺朝的手笔。

谢俞对着这没有温度的几个字盯了半晌,抿着唇端起豆浆,似乎是想直接喝。

接着他目光无意掠过稍显凌乱的沙发,顿了一下,最后还是把桌上的早餐一股脑塞进了微波炉。

贺朝跟谢俞在冷战,两个人冷战的原因向来枯燥又单一——无非就是谢俞又忙着工作没有按时吃晚饭,或者是贺朝又因为应酬空腹喝酒。

归根结底,吵架的原因总是对方过于忽视自己的身体。

人有时候是很矛盾的,自己的身体如何不甚在意,关心的人少一顿都要絮叨半天。

所爱之人永远脆弱如纸,贺朝谢俞如斯。

这次是因为什么呢?

谢俞想起来,起因好像是自己,昨天因为快要迟到没来得及吃早餐,餐桌上纹丝未动的凉羹冷炙被刚刚接自己回家的贺朝抓了个正着。

贺朝的脸色当即冷了下来。

谢俞心虚,刚想要服个软示个弱,贺朝却接了个电话,急匆匆地出了门。

谢俞自己收了餐桌上的早餐,又简单做了几个菜当作晚餐,然后他换了衣服,窝在沙发上思考一会儿该怎么哄男朋友。

最后男朋友到底没哄成,因为贺朝是带着一身酒气回的家。

这回谢俞也冷了脸,“你又空腹喝酒,你知不知道你的胃......”

“谢俞,”贺朝带着酒气,态度偏冷淡,没了平时的温柔,和面对谢俞时永远挂在嘴角的笑,他说“当你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时,那你也失去了管理别人身体的资格。”

“我不过是做了和你一样的事。”贺朝如是说。

谢俞被他噎地一哽,当下有些委屈,又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然后谢俞起身回了卧室,将门重重甩回门框的时候,像是找回了一点少年时期的爆脾气。

做医生之后,他很久不发脾气了,少有的几次好像都发在贺朝这里。

谢俞甩门甩得大声,却并没有给门上锁。

然而贺朝一直没有进来,这次他生气了,贺朝没来哄他。

两人进入冷战以后倒是都好好吃饭了。

昨天晚上在客厅的浴室洗完澡的贺朝敲开了卧室的门,手上端着谢俞做的晚餐。

谢俞扫了一眼餐桌,确认贺朝已经吃过了,这才接过餐盘,再一次甩上了房门。

贺朝在沙发睡了一晚,以至于谢俞早上是被冻醒的,谢俞这才发现贺朝的怀抱真的很暖。

医生的工作时间不定,今天本应歇班谢俞被一通紧急电话又唤回了医院。

一台手术从中午做到下午,终于下了手术台,谢俞回到办公室,收到了贺朝的微信。

【在哪里?】

简简单单的三个字,没有花里胡哨的颜文字和波浪线,谢俞猛然意识到原来贺朝也可以这么冷漠。

贺朝冷战的时候有些地方没变,有些地方却跟平时不一样了。

比如他依旧会在出门之前给谢俞准备好早餐,并提醒他热热再吃,但他留的纸条却没了“小朋友”“爱你喔”这种亲昵的字眼和画在末尾的爱心;

比如他还是会在早晨替谢俞掖好被角,却不会在晨光熹微里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吻;

比如他像往常一样准时出现在医院接谢俞下班,却不像以往一样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,冷淡的表情让人难得记起来原来他还是个总裁来着。

谢俞坐上副驾驶,未置一词。

驾驶座上那位也不说话,等谢俞系好安全带,沉默地启动车子。

刚经历完一场手术,谢俞是有些疲惫的,他将座椅调低了一些,仰靠在上面,同时左手拇指轻轻摩挲右手手腕。

这是谢俞的一个习惯性动作,疲惫或是不顺心的时候,他就会下意识地通过这个动作寻求安定。

但今天好像有哪里不一样,谢俞一顿,蓦然睁开眼睛,看向自己空荡荡的手腕。

“停车!”

贺朝下意识地服从,瞬间踩下刹车。

谢俞打开车门冲出去,贺朝吓了一跳,动作麻利地熄火拉手刹,跟在谢俞身后追了过去。

贺朝看见谢俞跑回医院,一遍跑一边低着头寻找着什么,他几步追上去,站在谢俞身边低声询问,“怎么了?是丢了什么东西吗?”

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温柔,这是贺朝今天跟他说的第一句话,但谢俞没搭理,自顾自地找东西。

终于谢俞在清扫阿姨的扫帚下找到了那根遗落的红豆手绳,他似是松了口气,跟阿姨道过谢方才折返。

贺朝看清楚他在寻找的东西时怔了一下,跟在谢俞身后回到车上。

“走吧。”谢俞说着,单手拿着那根红绳往自己手腕上缠。

贺朝没着急打火,谢俞还在跟那条红绳较劲,他看了一会儿,叹了口气,最后认输般地拉过谢俞纤细的手腕。

贺朝拉着谢俞的手搁在自己腿上,然后抽走那条红绳轻轻搭上谢俞的手腕。

“谢俞,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。”

贺朝在认真系红绳,双目微垂,睫毛低敛,语气温柔又坚定。

谢俞眨眨眼,望过去的神色有些懵懂。

“活到一百岁的那种一辈子。”贺朝继续说,“所以我在意你的身体,现在年轻,少一顿落一餐都好像没什么大问题,但欠的东西总是要还的,现在显不出,以后总要还给你。”

贺朝把红绳系好,拉起谢俞的手拢在掌心,“我不想我们两个以后任何一个送走对方,然后孤零零地活着。我舍不得。”

谢俞也舍不得,他有些微哽,张了张嘴,没有发出声音。

“昨天晚上有应酬,有胃病还空腹喝酒是我不对。也不该朝你发火,对不起。以后不会了......”贺朝学谢俞,轻轻摩挲着他手腕上的红绳,目光灼灼,“你可以原谅我吗?”

贺朝往前挪了挪,谢俞点头,刚想开口,身体就被贺朝拉进了怀里。

彼此掠夺了呼吸,贺朝揉着谢俞后颈的软肉与他唇齿交缠。

直到气息被尽数夺走,谢俞靠在贺朝肩头轻微喘息。

“我们和好吧,好吗?”贺朝搂着谢俞的腰,低头埋进他的后脖颈,声音闷闷的,带着点撒娇的意味。

谢俞还是点头,每点一下就磕一下贺朝的肩。

“我错了,哥哥。”

叫哥和叫哥哥完全不一样,贺朝将他抱的更紧,吸猫一般猛吸一口谢俞身上的气息,“很想你。”

“我也是。”谢俞埋进他怀里,疲惫的身心都得到了宽慰。

贺朝抱了好一会儿,才恋恋不舍地把人放开,给自己和谢俞系好安全带才重新启动车子,“回家。”

“嗯。”谢俞握了握他的手,“回家吃饭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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